人間不過是膚淺的浮世繪,譬如說搖滾巨星,就要像《克魯小丑的搖滾壞生活》那樣,擁有源源不絕的金錢、女人、酒和毒品,一旦拿起了電吉他,所有人都認為你應該要刺青和留長髮。1997年 Yo La Tengo〈Sugarcube〉調侃搖滾樂工業的 MV,如今看來更是感傷,因為我們心目中那個獨立搖滾烏托邦,變成一個搶著擁有音樂祭 AAA 工作證的產業,以及 Fyre Festival 的天大笑話。
自從1992年 James McNew 加入 Yo La Tengo 後,與 Georgia Hubley 及 Ira Kaplan 合作至今超過25年,連當年恥笑他們吉他噪音很「娘砲」的 Sonic Youth 都(可能因為外遇)解散,至今他們的演出仍保有像大學熱音社的青澀氣息,甚至Ira在醫生告誡「no more rock」之後,吉他又開更大聲了。真要討論音樂的話,2013年開始與 Tortoise 主腦 John McEntire 合作以後,這個樂團進入一種佛系創作的境界,只靠即興演奏作曲,緣分到了,好作品自然會出現。聽著《Fade》、《There’s a Riot Going On》,至少我信了,堅持當一個好人,就會作出感人的作品。
你說不出 Yo La Tengo 為搖滾樂帶來了什麼革命,他們自己也不知道;可是無論看過 Yo La Tengo的演唱會多少次、但我知道你們都會來喔:你們想被吉他噪音包圍,想知道舞台上的每一個細節,想繼續當一個好人——那就是最搖滾的事情。(文:neuva / SEED TOSS)